【all武道】失落的繁星01
*是没有未来记忆的中学武道,平行世界
*我流完美结局
*ooc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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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点点小心心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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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不止一次地后悔,希望噩梦不曾出现,因为他愚蠢的猖狂发言,导致自己和朋友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中,他对于不良的幻想在现实的痛击下化为了幻影,所谓不良就是——最恶的存在。
一切对于不良的向往是来源于男生不可言说的自尊也好,对电影里兄弟义气的向往也好,或者说只是贪图一些在女孩子的面前的视线也好,一切对于暴力的憧憬都会消逝于一日一日拳脚相加的绝望生活。
花垣武道已经不是一次伤痕累累的回家,在面对母亲担忧的眼神时,一切愤懑和抱怨都会鲠在喉头,也许是青春期的叛逆作祟,这种事对于父母来讲是难以启齿的,尤其是对一个标榜为男子汉的不良来说,向家长告状简直就是耻辱。
他在门口换好鞋子,声音轻不可闻得说了一句“我回来了”,经过穿着围裙的母亲时更是头低的仿佛要埋进胸口里。
当他走上楼梯拐角,听到楼下的温柔的女声叫住了他。
“小武。“
“什么?”武道住脚步,没有回头。
“如果你想要转学的话,妈妈可以最近……”花垣太太虽然面带微笑,但是那小心翼翼的说出的话似乎戳中了武道的痛楚。
“不需要!不要多管闲事!”武道怒气冲冲的回头,露出青紫的额角和嘴角还未来得及处理的伤口。
“那怎么是闲事…”花垣太太颦眉不赞同道。
“不关你的事!“武道不想过多争执这件事,扭头往楼上走。
楼下只留下花垣太太一声叹息。
武道狠狠的摔上门,扑倒在床上,一头扎进被子里,一动不动。
窗外的天气正好,晚霞铺满天空,橘红色的光透过卧室的窗户落在地上,有雀跃的小鸟会嬉戏着飞过窗外,武道裹紧了被子,似乎想用一床被子隔离这个世界。
现在的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个世界的美好,他好像根本触碰不到温暖的世界,每日重复的拳脚和折磨仿佛让明媚的阳光也变得残忍了起来。
他想逃离,像妈妈说的那样转去别的学校也好,干脆辍学也好,他不想再面对那种痛苦不堪的生活了。
最近连橘日向的笑颜在他看来也变得刺眼了起来,对方担忧的语气,安慰似的目光,时刻都在折磨着他身为男生的尊严。
太糟糕了,而更糟糕的是,这一切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遭遇。
他不能逃避,也无法逃避。
因为受他牵连还有他的好友们……
武道趴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闷闷的啜泣声从床上传来。
不甘心的拳头直至少年睡着也没有松开,而黄昏的梦披着黄纱将不甘的愤怒的哀怨的少年偷走……
武道是被人唤醒的,他揉着惺忪的睡眼,不经意的动作扯动了嘴角的伤口,痛的他困顿的双眼里盈满了眼泪,一阵凉爽的风吹过这才带走了他的困意。
此刻他正瑟缩在一个街边的角落里,面前的也不是他温柔的妈妈,而是一个拎着便利店袋子的黑发瘦高的陌生男人。
武道瞬间绷紧了神经,如临大敌的样子让对方失笑,那人从袋子里掏一罐冰镇的汽水贴在武道脸边开口道:“怎么待在这里,小鬼。”
武道接过汽水,仿佛放松了些警惕,抿着嘴不说话。
“打架打输了?”那人似乎有些自来熟,,见武道逐渐放下芥蒂,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
“我是佐野真一郎,你叫什么名字小鬼?”这个叫真一郎的那个男人“小鬼小鬼”的叫的武道十分不爽,他撇了撇嘴反驳道:“我才不是小鬼。”
“哈哈,打架输了就哭鼻子的家伙不是小鬼那是什么?爱哭鬼吗?”真一郎调侃道。
武道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误会了他是躲在这里哭鼻子,正想反驳,可转念一想自己躲在被子里哭鼻子和躲在这里哭鼻子又有什么区别呢?像是无力反驳一样,武道捏着手中冰凉的沾满水汽的汽水讪讪的不再回话。
“名字呢?”真一郎吐了口烟问道。
“武道。”武道回答道,“花垣武道。”
“那爱哭鬼武道君要来不要来我家做客呢?”真一郎敲了敲烟灰邀请道。
武道犹豫着,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呢,为什么本来应该在家的他会露宿街头,难道妈妈真的因为他没骨气而把他赶出家门了吗?
“我家可是有超酷的机车的,你真的不来吗?“真一郎说起引以为傲的机车时,炫耀的表情有点孩子气,这倒是逗乐了武道,他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一郎见他笑逐颜开,拦住他的肩膀哄道:“走吧走吧!我请你喝果汁!”
武道随着真一郎,踩着夕阳的影子回到真一郎那个街转角的机车店。
武道被橱窗那边黑漆漆泛着金属光泽的机车完全吸引住了目光,趴在玻璃上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真一郎打开门邀请武道进去,武道绕进店内直奔窗边的那辆车,他爱不释手的从头抚到尾,小心翼翼的样子映在真一郎的眼睛里,真一郎不自觉的觉得很高兴,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车被别人珍视而在高兴,还是在因为少年一扫阴霾而在高兴。
武道被真一郎带着参观了一圈不太大的店面,真一郎一边给他介绍机车的型号还一边问武道喜欢哪种。
武道不太懂车也并不懂机械,对于机车的兴奋完全来自于它会发出嗡鸣声驰骋在街道上给驾驶它的人带来的气势,每个不良都会向往一辆属于自己的机车,机车和特攻服一样都是不良们的象征。
然而思及不良给自己和朋友带来的痛苦,武道收敛了一些笑容。
真一郎敏锐的察觉到了少年情绪的变化,也不再带他讲解机车,而是带他进了店铺里面的隔间。
那是一个面积不大甚至可以说拥挤的房间,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壁柜,墙壁上挂着一件黑色的特攻服衣服上有着白色的文字刺绣,衣服上面没有丝毫灰尘,看的出来主人对它很珍视。
武道回头看着在门口往冰箱里放啤酒和饮料的真一郎,心情很复杂。
——对于真一郎先生来说不良的身份是荣耀吧。
“随意坐吧武道君,不用客气。”真一郎说道。
武道坐在床边,真一郎递给他一杯果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了一口啤酒。
武道看着他,试探道:“真一郎是不良吗?”
“嗯?可以说是吧。”真一郎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特攻服,面露怀念的表情,“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
“武道呢?”真一郎问道,“也是不良吗?”
武道面色窘迫,呐呐道:“也可以说是吧……”说道最后声如蚊蚋。
确实他属于不良的范畴,但是属于每天挨揍的那种,也可以说不是,因为他只是那些人的沙袋而已,这样也要说自己是不良的话未免有打肿脸充胖子的嫌疑了。
“讨厌不良吗?”真一郎又喝了一口啤酒。
武道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小口抿着被子里甜腻的果汁。
“不良到底是什么呢?真一郎先生。”武道良久之后问道。
倚在椅子上的黑发男人,摇晃了一下酒瓶里的液体,笑吟吟道:“是暴力美学。”
“没人会不痴迷于的热血澎湃。”
“残忍又美丽,是正义也是邪道。”
武道听到这样不符合真一郎气质的回答的时候,有点愣住了。
“这就是我的不良之道。”真一郎又喝了一口酒笑道:“对你来说也可以是残忍血腥暴力。”
武道迷茫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像战争一样,既可以是守护也可以是侵略。”真一郎颇有深意地看向武道,“这取决于发动战争的人是怎么想的。”
武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真一郎随即换了个话题,武道觉得自在了点。
之后的时间里真一郎讲起了他身为不良时的事迹,讲起过他们的光辉过去也讲起过被教训时的狼狈不堪,武道听的很认真,那种曾经在他心头萦绕过的憧憬之意又复苏起来了。
真一郎是个很会窥见别人内心的人,武道察觉的到,对方是在开导他,他内心有点感动,上中学以来的种种让他苦于没有可以发泄的地方,朋友们全部都跟他一样在痛苦中寸步难行,妈妈和日向担忧的神情只会让他更加窒息和愧疚,被身为陌生人的真一郎先生这般安抚了一下,他好像终于得空喘息一下了。
武道长舒了一口气,真一郎看见他这个样子,没多说什么,而是问他需不需要留宿。
武道其实有点难为情,但是很真一郎说很久没和弟弟一起睡觉了,如果他留下来他会很高兴,武道顺理成章的留下,睡前看着真一郎的背影心里默默道了声谢,安心的进入了黑甜的梦。
清晨,因为要早起开店,真一郎蹑手蹑脚的起身,怕打扰到熟睡中的武道,谁知一起身,发现床上已经没了武道的身影,他心想看来那个小鬼已经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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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是在自己的卧室里醒来的,他诧异了一下,四下查看了许久,这才接受了昨天的一切似乎都只是一场梦的事实。
他叹息一声,似乎在遗憾没有在梦中与真一郎先生多待上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