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之风

大众雷点不配吃同人粮,滚

【佐鸣】The end of the world

失踪人口回归第二弹!

#The end of the world#

#HE#

#失恋梗#

#专注长蛀牙一百年#

这个梗是六月玩《The end of the world》时产生的,经过漫长的一个月,我终于最近填坑啦hhhhh

这个游戏我还是十分推荐的,之前也因为结局而考虑过是不是要写BE的,但是我果然还是热爱撒糖啊,我的目标是长蛀牙啊!hhhh

说点废话,最近太太们都沉迷小英雄和凹凸hhhhh看着太太们纷纷跳坑虽然很高兴,但是还是要爱佐鸣啊各位!!!hhhh

 

没有废话了,下面真的是正文

******

佐助朦胧之间想要揽过身侧的人,入手却是一片冰凉。

清晨的光偷偷越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小小的卧室中,窗边是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的盆栽,缺水的植物耷拉着脑袋,枝叶都蜷缩了起来,刚酝酿起的花苞摇摇欲坠。地面上散落着不知是什么时候掉落在地的卫生纸团,不远处是堆满了啤酒罐的垃圾桶。

——啊,他和鸣人已经分手了。

佐助睁开眼睛,双目无神地盯着有些泛黄的天花板,从习惯的枷锁中找回了记忆。两个星期前,漩涡鸣人和他在这间房子里进行了前所未有的争吵,最后甚至变成了搏斗。他们粗暴地弄翻了佐助的简易书架,打烂了鸣人在床头摆放的相框,争执间这个小小的充满回忆的卧室变成了他们之间的战场。

整整两个星期,佐助像是活在虚幻中,他仍未能理解鸣人最后砸碎那个精致的音乐盒时瞪着怒火中烧大的眼睛朝他吼出的那句话:

“当你一个人的独裁者去吧,你这个混蛋!”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鸣人将他的个人物品全部塞进那个破旧且巨大无比的行李箱里,那上面还贴着很久之前鸣人买的怪异图案的贴纸。对方狠狠地推开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他们朝夕相处了七年之久的小房子。

佐助扭过头看了看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光又看了看身旁并列的枕头和冰凉的被子,他耸了耸鼻子,来自鸣人熟悉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腔,这是他和鸣人分手后两个星期以来他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他们分手的事实,那个每天早起时都会在他怀里嘤咛的恋人确确实实的离他而去了。

七年前,刚大学毕业的佐助为了自己的事业和梦想蜗居在这个小城市,每天为了实现梦想而奔波。逐渐地,生活的压力和现实的阻力磨完了他对梦想的所有热情,他以此为动力的工作变成了折磨,他都想着要放弃的时候,鸣人抛下了所有的一切奔向了他的小窝,给他灰色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色彩。

鸣人干脆利落地辞去了海边小镇上的工作,带着那个破旧的贴满怪异贴纸的行李箱和明媚的笑闯进了佐助的出租屋。佐助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无限美好的傍晚,铺天盖地的火烧云蔓延到他的窗边,他小小的世界中又挤进了一些杂物和一个鸣人,他们借着美好的黄昏为未来的五彩斑斓而干杯,他与鸣人在那个现在放着干枯植物的窗口拥吻,鸣人眨着他碧蓝的眼睛与他对视,佐助在那一刻就像下定决心,绝对不会让眼前这个吊车尾逃走。

可是,他们分手了。在他准备好求婚戒指的时候。

 

佐助坐起身,床头柜上凌乱的插线板挡住了他们的合影,因为之前他们的争执而破碎的相框尤为刺眼,他瞄了眼时间。

9点20分。

他不知道这是第几天他在梦中醒来,面对这样空荡荡的房子,这样冷清安静的环境让他很心烦,他必须得承认他开始怀念鸣人还在的时候那吵闹的早晨,因为晚起而手忙脚乱的鸣人变成了珍贵的回忆,他会在洗手间给本就忙碌不已的鸣人一个带着牙膏沫的早安吻,鸣人会因此而变得更加手忙脚乱,每每这时佐助总是会心情愉悦地漱口出门,留鸣人一个人在洗手间抓狂。

现在这一切都消失了,这里只剩下了鸣人口中的“独裁者”和一地凌乱以及一堆东倒西歪的空酒瓶。佐助本来很少饮酒,但是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鸣人摔门而去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控制。酗酒成了他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借口,那一地的酒瓶就是证据。

佐助起身,走到只剩了他的衣服的空荡衣柜前,他和鸣人的回忆再一次扑面而来。鸣人总坚持在匆忙的早晨和他在衣柜前的穿衣镜旁为彼此互打领带,他还记得,第一次鸣人笨手笨脚地把他最喜欢的那条领带系成了死结,他当时皱着眉看着那皱巴巴的领带然后给了鸣人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鸣人为此炸毛,坚持要为他打最好看的领带,然后他们双双迟到了。

佐助避开了那些需要打领带的西装,伸手取出他平时不怎么穿的T恤,就仿佛在害怕转身之后没有人再抓着领带两眼发光期待地为他系领带。这些美好的回忆,在佐助清楚地认识到他和鸣人已经分手的事实之后都变成了血淋淋的伤口。

穿好了衣服,进入洗手间,佐助从镜子中看到了一个颓废且忧郁的家伙,双目无神,满脸胡茬,面色苍白还有点浮肿,像极了一条咸鱼。

客厅看起来还没有那么糟糕,至少佐助一直钟爱的饮水机还在工作,嗡嗡作响的声音让佐助稍微有点精神,他端起桌子上白瓷的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水。不远处的餐桌上还有那天他们烛光晚餐留下的痕迹,未燃尽的烛台摆在那简陋餐桌的边缘,另一边摆放的是好几天前的报纸,佐助端着杯子在餐桌前坐下,他摩挲着烛台边缘,抿了抿嘴唇。

——看起来就像是我们的爱情一样。

没到最后就熄灭了。

佐助支着下巴,喝了口温水,环视着这间失去鸣人的客厅,沙发上堆放着一摞厚厚的漫画杂志,那上面还有鸣人仍在看的连载漫画,鬼知道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那该死的冒险漫画还没有个结局。茶几上放的是一个堆满烟蒂的烟灰缸,那里面满满的痛苦和忧虑都是端着杯子的佐助留下的。

鸣人愤然离去之后的那几天,佐助浑浑噩噩的不知如何度日,就像是本来遵循航线行驶的轮船失去了舵手一般,他开始彻夜的失眠,他坐在那边的灰色沙发上,盯着电视机中不知道是哪个国家和哪个国家的球赛,一坐就是一整夜,他黑着眼眶在难熬的夜晚接受着尼古丁对精神的麻痹。

他的烟灰缸旁边是鸣人的游戏手柄,佐助曾经嘲笑过鸣人都已经是三十多的成熟男人了还钟爱于那些小男孩爱玩的游戏,鸣人对他的嘲讽嗤之以鼻,并对佐助给予了对老男人的鄙视。佐助轻蔑一笑,就着他的衣领就是一个热烈而深入的湿吻。

“这才是大人的游戏,吊车尾的。”

佐助收回被游戏手柄带走的思绪,转动着死气沉沉的眼珠看着房间的其他角落,昏暗的房间中有些东西总是会有些什么光环能够吸引一个失恋者的目光。佐助的视线在冰箱的角落定格——一个黑色绒面的盒子,佐助将白瓷杯放在餐桌上,慢吞吞地走过去,将那个盒子捡起在手中把玩。

“嗒。”

安静的房间中一声轻响。

盒子里是一枚银色的戒指。佐助将戒指取出,在昏暗的灯光下,戒指光洁的表面反射出柔和的光。作为求婚戒指,这一枚简单的有些过分了,光洁的表面上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十分单调。佐助捏着圆环,在灯光的闪烁下,圆环内壁的精致文字显现了出来。

“SASU&NARU”

我和你。

佐助将那要捏紧他心脏的指环捏在手心里放进口袋,突然之间他想要逃离这个没有鸣人的家,这里鸣人存在过的痕迹和气息让佐助感到窒息,这里的关于鸣人的一切都像是鸦片一样在侵蚀着他的神经,他想要逃离。

 

昏暗的楼道里,电梯按钮的红光成了唯一的光源。佐助点了一根烟走进无人的电梯,电梯在快速的降落之后,佐助揉了揉由于酗酒而眩晕的头,接触到外部的空气之后,他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

外面的一切仿佛也在鸣人离去的那时失去了它所有的繁华,孤零零的路灯和空荡荡的电话亭相依为命,佐助咬着烟嘴静静地站立在楼下,无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仿佛置身于无人的寂寥世界,熙熙攘攘的街头蓬头垢面的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异类。

他胡乱地选择了方向,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他穿过了一条条狭窄而昏暗的小巷,眼前的场景由熟悉变得陌生,直到他被一声微弱的猫叫吸引了注意力。

佐助将烟头夹在指间,在那只黄白相间的猫一声声的呼唤下蹲下了身子,他用无神的眼睛注视着眼前这只一点都不怕生的幼崽儿,对方用蓝色的眼睛瞪着他,好奇的围着他的脚边转了一圈,最后示好一般的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佐助的脚腕。

佐助抬起手犹豫了许久才抚摸了一下那个小家伙。

“喵呜~”

鸣人曾经也是这样向他示好的,用这样一双蓝色的眼睛蛊惑他,向他展示自己的无辜与友好。很明显鸣人的幻术十分成功,毕竟他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吊车尾。

“你也想蛊惑我么?”

“我不会让你成功的。”

佐助和那只猫说。

 

佐助最终在一个废旧的观景台停驻。

他抱着那只橘猫,一步一步地踩在台阶上,旁边的墙壁上长满了毫无规律的藤蔓,待他踩上最后一个台阶,眼前早已不是那个初秋的早晨。

佐助曾经来过这里,为了实现鸣人要一起看日出的愿望。那个时候,他不情不愿地被鸣人从温暖的被褥里拖了出来,裹着厚重的大衣摸黑爬到这里,他们坐在这张长椅上,注视着还未苏醒的城市,周围的建筑群在黑暗中闪烁着各样的灯光。鸣人不停地在他身边哈气试图给冰冷的手一点慰藉,佐助抓着他的手放进他的大衣口袋里,然后将深灰色的围巾取下绕在他的脖子上,他们挤在一起相互取暖,谈论着当时的工作和朋友,鸣人不时的会发出爽朗的笑声。或许是他们来的太早的缘故,或许是因为太冷的缘故,那一次的日出比佐助经历过的所有都要缓慢,等到一丝朝阳爬出远方的群山,鸣人已经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佐助感受着肩头的重量,鸣人绵长的呼吸声在清晨意外清晰,他看着那一轮红日缓缓地从远处冒头然后一点一点的给这个城市铺洒上金色的光,晨光的渲染让鸣人的金发更加耀眼,佐助情不自禁的触碰让鸣人醒来,对方见已经太阳高照,懊悔的揪住一头金发,可怜兮兮地乞求着佐助再和他看一次日出,当然这被忙碌的佐助拒绝了。

“喂!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一起看了日出!”

“你以为这都怪谁?”

“拜托了!再看一次,就一次!”

“你觉得可能吗?”

“啊!混蛋佐助!”

那只和鸣人像极了的猫蹭了蹭佐助手,将其从回忆里强行抽离。佐助和猫相对无言,一人一猫就这样坐在长椅上,长久的静默之后: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佐助撸了一把猫,捂住脸。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哭,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在痛,他现在只觉得他本来因为琐碎的小事而挤满的时间和空间现在全都被这个叫做“漩涡鸣人”的人所侵占,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再告诉他,他在想念他的恋人。

以往所有的美好都被“分手”这个字眼所打碎,他们曾经美丽的记忆在这个时候扑面而来,佐助从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发生过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事情会变得如此甜蜜,明明在此之前这些都是他以为的平凡无奇的“日常”,现在,他却全部如数家珍。

 

人是无法摆脱痛苦的,只能忘记痛苦。

感受着肚子上的重量,佐助漫无表情地提起趴在他肚子上睡得香甜的橘猫,对方被佐助的动作吵醒,惺忪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比起被回忆的困兽所伤害,佐助宁愿选择用酒精麻痹自己,他盯着镜子里含着牙膏沫子的自己,临时决定去酒吧麻痹自己。

即使他知道这是何其懦弱的表现。

宇智波佐助竟然会有想要逃避的事情,明明这个人看起来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而这一切都是拜漩涡鸣人所赐。

酒吧里,他和鸣人经常坐的那个位置被一对儿情侣所占据,他们看起来相谈甚欢,和最初的他们一样。

佐助喝了几杯酒,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他不禁回想起了他与鸣人争吵的那个夜晚。

也许,那场争吵不是偶然。只不过是佐助在平常习惯性忽略了一些原则性问题,也许他们之间早就已经出现了鸿沟,而他选择了视而不见。这样才导致了他们这样惨烈的结局。

佐助准备好了玫瑰和戒指,他满心喜悦地等待着街口的红绿灯,却看见鸣人在对面的路口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儿交谈甚欢。那一天的佐助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那一幕的时候变成了一只鹌鹑,他竟然没有勇气站在漩涡鸣人的面前问那个女人是谁。他像一只鸵鸟一般,假装没有看到,假装没有发生,带着他的花束和戒指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公寓。

宇智波佐助是那种被上天眷顾的男人,他拥有一等一的好样貌和绝对顶尖的聪明脑袋。这样的人即使招蜂引蝶也是容易被原谅的,可惜的是佐助是一个专一的人。这让不少年轻的姑娘扼腕叹息,毕竟这样优秀的男人即使成为他众多的情人之一也是一种炫耀的资本。佐助从未想过鸣人是否视他为唯一,他本以为他是不用思考这种低级问题的。

可以看到那一幕,佐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连带着怀疑的情绪蔓延开来,战争的硝烟也在此时悄无声息地弥漫。

最终,佐助还是没能忍住用生硬的语气询问了鸣人。鸣人对于佐助的不信任感到不可思议。

“你竟然怀疑我!”

“啧,你只需要告诉我那是谁。”

佐助对于鸣人异常的反应而感到焦躁不安,这种情绪由于鸣人的激昂而逐渐表现在脸上,明明他们都是成熟不已的成年男子,却唯独在这件事上显得幼稚可笑。

“我告诉你那是谁,你就不会怀疑我了吗?”

面对鸣人的质问,佐助选择了沉默。

他一向不擅长对鸣人说谎的,面对鸣人尖锐的问题,他无法回答,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听了答案之后他能做到毫无顾忌。

鸣人显然对于佐助的不语而感到不满。

“我从来没想你竟然是这样看我的,宇智波佐助!”

佐助低垂着头,抿着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们之间不是没有过争执,只是那些琐碎的事情和信任危机比起来都显得无伤大雅起来。而佐助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有信任危机,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甚至不用等它抽枝发芽,他们之间就已经产生了无法跨越的鸿沟。

佐助突然觉得跟鸣人无法交流,他们向彼此传达的信息都被怀疑和不安阻挡在厚厚的屏障外部。

“不可理喻。”

鸣人瞪着发红的眼睛说。

佐助抬头,嘴中吐出的是他自己无法阻拦的字眼:

“既然你是无辜的,那就拿出证据。”

“我凭什么拿出那该死的证据?你当我是疑犯吗,混蛋!”

他们的话题陷入了怪圈,谁都无法给予对方迫切想要的信任,一夜之间他们之间树立起了厚厚仿佛隔了数十个空间的屏障,怀疑和不安蒙蔽了他们的眼睛遮住了他们的耳朵,他们不再追求真相是什么,只是将自己所认为的事实强硬的塞给对方,怒火让大脑不再思考,然后战争就爆发了。

最后鸣人扔下那句“当你一个人的独裁者去吧,你这个混蛋!”然后愤然离去,事后清醒了的佐助回忆起那个时候的鸣人,仿佛看到了对方湿润的眼角。

现在他后悔了,后悔极了。

他站在金属搭建的宏伟桥头上,迎着风,点着烟,风凌乱了烟雾让佐助的面孔变得模糊起来,他靠在围栏上望着江面,不断地不断地思念着现在不知在何处的鸣人。

——如果他回来的话,他愿意对他说“对不起”和“我爱你”。

所以,快些回来吧,鸣人。

仅仅只是分手的两个半星期,佐助挣扎在分手的沼泽中不仅无法抽身反而越陷越深,他已经深深地明白鸣人对他有多重要。他的朋友曾劝告他换一个交往对象,他制止不住来自身体深处的怒火给了对方一拳。

鸣人是不可替代的,只有他是铭记在他的灵魂上的存在。

如果鸣人不回来了怎么办?

佐助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答案是无解。

他无法想象他未来的生活没有对方的陪伴,也无法想象对方的未来没有他的参与。

一根接一根的将香烟燃尽,地面上是一堆无法计算的烟蒂。不远处的游轮发出“呜呜”的响声离开码头,佐助用没有焦点的眼睛盯着它驶向远方。

手机中的通话记录的第一位就是鸣人,佐助将他备注为“吊车尾”。上面显示的日期是两个多星期前的下午5点29分,通话时长是47秒。佐助还记得通话内容是让鸣人回家带一些调味料。

一切都恍若隔日。

他们的分离已经时隔两个星期,佐助每次看到手机上那一串数字都犹豫不决,他不知道当他打通这个电话后,他想要说什么?

他不知道。

他害怕听到对方和自己的嘴里吐出字字扎心的刀子。

佐助沿着桥面缓缓地向前走,走上台阶进入繁华无限的后街。他路过了他们经常吃夜宵的小餐馆,那里一如他们曾经来过时的那般忙碌;他路过了他们一起看过电影的那家总是没什么人的电影院,那里一如既往地门可罗雀;他路过了他们总是等深夜最后一班公交车那个车站,那里的广告牌还是当初他们一起吐槽过的那个;他路过了他们看过音乐喷泉的那个广场,那里还是人来人往有人停留。

他路过了有关鸣人的所有记忆,佐助站在码头看着地平线和夕阳,他又开始想念鸣人金色的头发,他又开始思念鸣人蓝色的眼睛,他又开始思念鸣人的笑,他又开始思念鸣人的声音,他又开始思念鸣人了。

在被夕阳笼罩的码头,佐助看着反光的手机屏幕,突然下定决心,呼叫了那个他烂熟于心的号码,漫长的等待后是关机提示音,心脏经历了一趟过山车之后剩下的只有失落和难过。

佐助沿着那一条路慢吞吞的往回走,他开始有点抵触回家了。

他最后踏上那趟老旧的电梯,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昏暗的灯光让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他捏着裤兜里的手机,在电梯“叮”的到达提示音后他才抬头看向电梯门后面延伸的通道,他抬起脚踩在地板上,明明脚下实实在在,他却觉得随时会塌陷,他的眼睛胀胀的像是随时都会引发山洪。

佐助用手指沾了沾眼角,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他期待的眼泪。

他朝着拐角处的家门慢吞吞的走,脚步声在楼道里清晰无比。

 

佐助觉得他和蹲在门口的毛茸茸的脑袋对视了有一个世纪之久。对方将脸埋在臂弯中,身旁是那个巨大的贴满了怪异贴纸的旅行箱,只有蓝色的像海水的眼睛露在外面和他对视着。

佐助在鸣人离开的期间从未流过眼泪,就像是对方带走了他身体中的所有水分一般,但是现在,他感觉得到自己的眼角开始湿润。

鸣人曾一度认为佐助是刀枪不入无所不能的超人,他从未见过佐助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表情更别说是流眼泪这种事了,他曾怀疑佐助是没有泪腺的人。现在他觉得这样想过的自己简直蠢爆了。看着沧桑又颓废的佐助,他的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你也是我的,我还要把你带走!”

佐助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对不起。”

“我爱你。”

佐助曾经这样许诺,如果鸣人回来,他愿意对他说“对不起”和“我爱你”。

“我也是。”

佐助觉得当他走进那个拐角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就以那个人为中心用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成了彩色,连昏暗的楼道都变得光亮了不少。鸣人红着的眼角,拽着他的衣角说着“你也是我的”的时候,他的心里发生的化学反应连他自己都道不清。

失而复得的恋人和宛若新生的生活让佐助感到神清气爽,他捏着口袋里失去精美包装的戒指,靠在床头思索着。

“你在干什么?”

鸣人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佐助接过干燥的毛巾温柔地为他擦拭湿漉漉的头发,状似不甚在意的样子回答:

“我在想要怎么样求婚你才能接受我。”

“!!!”

鸣人一把将头上的毛巾扯到脖子上,瞪大眼睛回头看佐助的表情。

“把头发擦干,你是想感冒吗?”

“这些都不重要,你刚才说什么?”

他逼近佐助带着期许而忐忑的心情问道。

“我说我要跟你求婚。”

“我答应!我答应!”

睁着闪亮的眸子,鸣人扑在佐助的身上用头一个劲儿的蹭他的脖颈,宛若一只撒娇的猫。

“喵!”

那只橘猫不满的冲着鸣人龇牙咧嘴。

“略略略。”

佐助看着有些得意忘形的鸣人,扯过毛巾一把包住对方的头,然后吊尽胃口的说:

“不过我还得再考虑考虑。”

“我都答应了的说!”

鸣人不服气地朝着佐助扑了过去,一时间两个人在床上纠缠做一团,等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结婚吧,鸣人。”

佐助喘着气,举着一枚简约到极致的戒指说道。

“嗯。”

鸣人看着那戒指内壁上的文字,郑重的回答。

还是那间小小的卧室,这里的窗台摆上了新的植物,那个碎了的相框换成了新的,衣柜前的镜子中还是当初会互相打领带的人,不一样的是,他们手上的大同小异的戒指在晨光中闪烁的是新的誓言。

——余生,请多指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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